有兩種人,人都舍不得拒絕,一個是人,另一個……當然是偶像。
佳禾整個晚飯時間,因為難以拒絕偶像的照顧,吃了半盤子饅頭熓,自此江湖一戰名,造就了三個月‘被照顧’天天吃饅頭熓的下場。當然,也因為易文澤一句“我覺得不錯”,沒敢再說什麼,接下來了這個人見人嫌的角。
晚上,對著自己親自寫的劇本,開始唾棄自己,怎麼寫了這麼個幽怨惡。
其實很簡單,統共兩場戲。
第一場,遠一個幽怨凝視男主的鏡頭。
第二場,要給主的寶貝兒子下藥,被男主發現,立刻梨花帶雨。
明明寫的很high,到自己時候,就了另外一回事。
第二天早上,頂著個時髦的天然煙熏妝坐在化妝間時,已經困得腦袋漿糊了。化妝師不停打量著的臉,煞有介事地贊了句底子不錯,開始拿著各式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上妝。
“你還優待自己的,”喬喬坐在旁邊,翻著劇本,“兩場戲都是一個景,一天就拍完了。”
佳禾不能扭頭,抱怨道:“寫的時候,我可不知道是自己。”
“別不知足,”喬喬假意安,“這種壞得滲出水的角,最容易讓觀眾記住,說不定你一炮而紅了呢,記得找我當經紀人哈,水不流外人田。”
佳禾不語,沉默無視。
化妝師笑呵呵地安:“別張,客串很正常,當初我給‘神話’做化妝師時候,還客串過宮呢,就站在金喜善后邊。”
佳禾禮貌一笑,繼續傷。
“為了你,我多在橫店留了一天,”喬喬晃了晃手機,湊在耳邊低聲道,“連臺灣男都不理了,就怕你張。”
“他放了你二十幾次鴿子,你還不死心?”
喬喬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遞給佳禾看:昨天他微薄上寫了‘獨自寂寞’,多明顯的意思,就是想我了。
佳禾接過手機,刪除,重新打了一行字:你還真會腦補。
喬喬聳肩,又打了行:如果我能上又帥又忠貞又油菜的男人,我就對他死心。
佳禾眨眨眼,用口型說了三個字。
易文澤。
喬喬哈哈一笑:“算了吧你,我是很有原則的,從不將魔爪向好朋友的東西。”
佳禾翻了個白眼,險些把未干的睫膏沾在眼皮上。
這一場是和兩個主角對戲,廖靜一看上了車,立刻大大贊了一番。佳禾對著那張一號的臉,想到今天既要幽怨盯著,又要殘害的‘孩子’,心里別扭的慌,不由越發佩服演員這個職業,戲出戲自如,前一刻可以坐在監視前喝茶,后一刻就能在鏡頭前深表白,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易文澤在合眸休息,喬喬繼續頻繁短信,順便更新微薄。
佳禾被的行為一提醒,也拿起手機,開始例行公事地看新聞,順便悄悄爬上了易文澤的微薄。仍舊是老樣子,自從天楚的新聞開始,易文澤的微薄就沒有更新過。但是下邊的留言卻是幾何倍數的遞增,都是的留言,本是滅了幾天的火氣,被數千同仇敵愾的姐妹們言語一刺激,又開始替易文澤不值。
鬼使神差地,迅速注冊個新賬號,留了一句:偶像,我你!
寫完,還心虛地看了眼易文澤,正被喬喬逮到,不一會兒,喬喬的短信就發過來了:窺無罪!
佳禾白了一眼,不聲關了短信。
忽然萌生了一個好奇心,輸了天楚的名字,到微薄上。
不同于易文澤微薄下一致的留言,這里算是鬧翻了天,有天楚的歌迷的支持,易文澤的謾罵,還有那個臺灣紅歌手的歌迷的質疑。
天楚倒好像是毫無所謂,依舊或正常地說著自己新專輯的容,或發一些錄歌時的私人照,間或還曖昧地嘆下寂寞。佳禾邊看著邊不住嘆,新浪真是個好的炒作平臺,天楚的團隊也真是擅于利用緋聞。
倒是易文澤始終被著,很男人的,不給天楚任何難堪。
“不要臉。”阿清剛和喬喬說了句話,回頭正巧掃了眼佳禾的手機,低聲罵了句。
易文澤睜眼看,阿清哼了聲:“我是說某個知名歌手,還在微薄上炒作。”邊說著邊指了指佳禾的手機。
老天,劈了我吧……
佳禾鎮定地合上手機,閉眼,側頭,裝睡。
到了片場,副導頗為盡責地給佳禾說戲,說了幾句,才反應過來:“誒?忘了,你不是編劇嘛,得了,不用我說了。”說完,立刻回到監視前,理所當然地認為佳禾沒問題了。
佳禾也不好說這不是一回事,只能站在屏風側,端著茶盤,抑郁地開始練習幽怨的眼神。
易文澤和廖靜簡單對了下臺詞,看了一眼。
這一眼,佳禾剛練習的幽怨又崩了……
繼續繼續,埋頭苦練。
好在這一場,就這麼個端著盤子,半個臉,大部分的戲都在男主那里,自然比自己想象的容易了不。當導演說ok時,松口氣,把盤子放在一邊,盯著喬喬求證,喬喬毫不放過調侃的機會:“不錯不錯,意濃烈,嫉妒更甚,演活了。”
佳禾咬牙切齒:“謝謝。”
下一場,很自然地讓郁悶了。
易文澤看張地舉著點心,對著小孩子第四次卡殼時,對自己助理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要喝水,其實誰都看得出,他是為了讓佳禾緩和一下緒。導演了然,轉頭和廖靜說話,喬喬也極配合地說的茶來了,讓大家休息下。
佳禾看這景象,更是疚,也不知道今天要耗到什麼時候。
易文澤邊喝水,邊讓助理拿個紙杯,給佳禾也倒了杯熱水:“喝口水,不急。”
佳禾愧疚滿滿,接過水:“謝謝。”
水是淡淡的暖棕,喝起來甜滋滋的,胖大海的味道。
“你是第一次客串?”易文澤喝得很慢。
佳禾狠狠點頭,真的是第一次。
易文澤毫不意外,開始慢慢地給講戲,很細也很認真。佳禾聽他一句句說著,因為和他都著古裝,竟一時有些恍惚,像是真回到了古代,莫名的有些戲了。
察覺到自己的心境變化時,又一次深深嘆,不愧是自己偶像,比自己還懂這戲……
約莫又休息了會兒,喬喬看易文澤走開,才上前低聲笑道:“你牛,人家是編劇給演員說戲,到你這里就破天荒了,我還頭次見演員給編劇說戲。”
一句話,徹底將對偶像的無限仰慕,變了對自己的深深鄙視。
“其實,你這場戲很簡單。”喬喬忽然道。
佳禾嗤之以鼻:“說的簡單,你替我?”
喬喬看了眼廖靜,低聲道:“你就把廖靜當做天楚,保你戲。”
佳禾徹底認定,喬喬就是來看自己笑話,外加吐槽的。
經過易文澤的幫助,再對戲時,佳禾顯然好了不。
順利地給小孩喂點心,笑得極賢良淑德,被易文澤發現后驚慌失措,然后對著他的冷暴力……卡殼了,梨花帶雨不出來。
眼藥水太假,為了自己的戲,怎麼也要堅持自己真實下,可一個天天對著電腦碼字,不是科班出的客串小演員,怎麼可能說哭就哭出來?
于是,喬喬又開始招呼大家喝茶。
易文澤倒也不急,反而和客串的“兒子”聊天,廖靜倒是有些不耐了,索開始拿手機打電話,約約的,佳禾聽得出那邊的是誰。其實廖靜已經很小心了,但是和顧宇在一起那麼久,早悉的像是一個人,對于他說話的方式太悉,以至于廖靜僅回了幾句話,就能猜出問話的是誰。
忽然想起,當初顧宇出差,為了省手機費,自己只能假裝加班,等到辦公室沒人了才用座機打他的電話。后來分手了,才知道,其實顧宇出差最頻繁的時候,都是和自己的那個主管一起的,說不定自己那麼晚給他電話,正好壞了他們的好事。
心頭酸酸的,佳禾忽然道:“我好了,導演。”
快演快演,緒馬上就過去了。
眾人雖有些莫名,但還是再次開拍。
這次真是一次順利,給小孩下藥被發現,轉頭看到易文澤,立刻委屈的哭了出來。眼淚不停地涌出來,止也止不住,對著易文澤冷漠的神,更是催化的慘烈了。
易文澤長而立,靜看了很久,忽然出手,拭去了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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