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做夢。夢見一個湖,好像很遙遠,四周是一無際的草原。想起來了,是數年前我去新疆時偶遇的那個湖,當時我還給它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瑪瑙湖。怎麼會夢見這個湖呢?我很奇怪。覺得眼前的一切皆可畫,藍天白云倒映在湖水中,茂盛的水草讓湖水藍中泛著綠,卻又清澈見底,一條條活潑的小魚兒在水中自在地游來游去。但是湖邊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我心神不寧地在湖邊走來走去,是在等著誰嗎?為何如此的憂愁傷又急不可待?
我確定我是在等人,等誰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一定會來。
等啊,等啊,從日出等到日落,又從日落等到日出,終于他來了,不知怎麼化一只天鵝,疲憊不堪地向我走來,步履艱難,目凄惶。
顯然那天鵝傷了,而且傷得很重,還沒走到我的跟前就歪倒在湖邊,我奔過去,抱起他的頭,放聲大哭:“你怎麼才來啊?”
“不,我要走了……”他睜開眼睛深地看著我,這時候我才發現他已是遍鱗傷,翅膀下面全是。“我是來跟你道別的。”他忽然笑著說。
“你要去哪兒?”
“去一個你不能去的地方?”
“我為什麼不能去?”
“因為你要替我活著。”
“你是說你會死?”
“是的。”
“不,你不能丟下我。”
“別……別跟著我……”他撲騰著傷的翅膀,哀求著說,“也別再等我,你要相信,無論我飛多遠都不會把你忘了的……”
“可是你走了我怎麼辦啊?”我泣不聲。
“替我活著啊,我說過了的。”
“可是我們還能見面嗎?”
“會的,一定會的。”
“真的?”
“你要相信世間總有回,今天我們分開是為了來世再見面,即使沒有來世,我仍然會化另外的人來你,就如我化天鵝飛到你的邊一樣。”
“你會化誰?能告訴我嗎?”
“不能。”
“那讓我看看你真實的樣子好嗎?”
“也不能。”
“為什麼?”
“因為很多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命運自有它的安排。”
“那你是誰?”我放開了他,疑地看著他。難道他不是我要等的人?
“我是誰并不重要,”他掙扎著站起來,晃了晃,吃力地揮了下翅膀,“你只要相信,我就是命運安排到你邊的人,無論我飛多遠,也許永遠也不會飛回來,但我的將永遠伴隨在你邊,永不離開!”
說完他張開翅膀,騰空而起,緩緩飛向遙遠的天際。
我哭著追過去,仰著天空絕地沖他喊:“告訴我你是誰?”
終于,他在天空回過頭來,啊,他的臉!那是一個男人的臉,是我所悉的臉,但隔得太遠,我還是沒看清那張臉是誰。
他是誰呢?他要化誰來到我邊呢?
我無法弄清,不可預見……我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竟是米蘭!
靜坐在床邊,沒有化妝,仍然若天仙。
我虛弱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呢?”
我確實很虛弱,說話都覺得吃力,又問:“他呢?”
“誰啊?”米蘭明知故問。
“他。”
“耿墨池?”
“他怎樣了?”
米蘭嘆口氣,直搖頭:“你還是只想到他。”
“他到底怎樣了?”我心里很急。
“你放心,他還沒死,正在做檢查,”米蘭說著連連咋舌,“真為Frank不值,他為你熬了這麼多天,你昏迷了十多天知不知道?他天天守在這里,頭發都白了大半,幾次吐昏倒,可就是不肯離開,結果你醒來還是沒有問起他……”
我閉上眼睛,眼淚滾滾地落下來。
米蘭又說:“他昨天晚上又昏倒了,沒辦法,只好由我來守著你。”
我扭過頭去:“你……怎麼這麼好心啊?”
“在你眼里,我大概從來沒安過好心吧?”自嘲地笑,居然手幫我掖了掖被子,繼續說了下去,艱難地、斷續地:“你實在是很失敗,白考兒,兩個男人都這麼你,卻一個都留不住,不過……我比你更失敗,爭來爭去,卻什麼都沒爭到,好沒意思,誰也沒贏誰,誰也沒得到誰,誰都是可憐蟲……”
“你不是很喜歡錢嗎?”
“難道你認為我爭的僅僅是錢嗎?我不否認我跟他離婚有經濟的分,我想我也沒錯,跟他一場,得不到人得不到心,起碼要得到些錢吧?要不我下半輩子怎麼活?再找一個嗎?不可能的,因為我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徹底的不能生了,你想想誰還會要一個不能生育的人?”
我睜開眼睛,看著:“你……你還有中田……”
“哼!他?……他是看上我的錢才跟我在一起的,確切地說是看上耿墨池的錢!”倒是一點也不忌諱這件事,悲涼的笑從瓣綻開,“當他得知我放棄丈夫的財產后就再也沒跟我聯系過,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的,可是人在那樣的境況下真的好脆弱,只想有個人能給我安和……我知道你可能看不起我,沒關系,反正我就是這麼個人,總是主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當突然有人對我好時我就迷失了方向,就像當年耿墨池對我提出讓我跟他時,我就找不著北了,明知道他是利用我來報復你也無所顧忌。唉,后來我又利用中田來報復他,可是最后的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你剛才說什麼,放棄財產?”
“是啊,我已經跟耿墨池協議離婚了,就在前天。”米蘭說得很平靜。我卻難以置信,一夜之間,真的有如此大的轉變?
可是的表一點也不像是在說謊,整容后的麗面孔毫無神采,哀哀的,卻自有一種痛悟在眼中。說:“我也是在你為耿墨池擋了一槍后想通的,那天我正在醫院做整容后的復查,突然就看到你被推進急救室,渾是,他也是,祁樹禮也是,兩個男人都瘋了。問明況后,我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忽然間覺得人生好稽,拼命想要奪取的并非是屬于你的,拼命要擺的卻是命中注定的,這真是個悲劇,我們三個人,都了悲劇的主角……從來沒覺得這麼絕過,包括祁樹禮,都很絕,因為你和耿墨池的,就是上帝來了,也奈何不得……”
米蘭一直在床邊喋喋不休,我睡過去后,好像還在說。連我的夢境都被弄得渾渾噩噩,仿佛置一個空曠的天地,看不到一個人,卻依稀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若近若遠,如輕盈的風,掠過耳畔。
“考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會原諒我了,可是你們也許不知道,我嫁給他是因為,因為要阻止他對你們的報復和傷害。這個男人,貪得無厭,自私頂,我是過他,是真心實意的,在新西蘭時我就跟你說過,我想跟他有一個好的結果,混了這麼多年,我想擁有一份真正屬于自己的。為了這份我洗心革面改變很多,也付出很多,甚至因為跟他賭氣答應Frank的求婚……想想我這一生真是很悲慘,從來沒有人真正過我,Frank跟我求婚也是為了利用我來達到他個人的目的,而Kaven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獲取我哥哥的財富,他轉移財產,瞞收,背著我哥從事非法易等等,我哥是看在我的分上才容忍了他的種種劣行。后來他膽子越來越大,竟然在賬目和報表上做手腳,以嚴重虧損資不抵債為由將我哥旗下的兩個子公司宣布破產,隨即他又以親戚的名義收購,企圖鯨吞我哥的財產,我哥這才通過律師將余下的全部資產轉到你的名下。他知道后立即翻臉,跟我鬧分手,故意冷落我,那個時候我對他還抱有幻想,以為他還是我的,所以才答應Frank的求婚,想以此刺激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在乎我,結果……“結果我還是失了,他竟然綁架了你,是早先被我收買的他的一個親信給我報的信,我簡直氣瘋了,又不敢打草驚蛇,就謊稱想回到他邊,想趕過來救你,誰知……唉,命該如此,我怨不了誰,眼睛失明了我倒是不難過了,心里反而平靜下來,不用看到世事的殘忍,我或許可以活長一點。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又跑到長沙來找我,約我出去重敘舊,說是要給我報仇,當下我就對這個男人徹底失了,因為我知道他肯定又是故技重演想利用我打擊報復你們。果然,我收買的那個人告訴我,他在策劃一個更大的謀,想以結婚的名義將我到國外,明的綁架他是不敢的,他怕Frank,他要我心甘愿被他,從而以此要挾我哥將財產轉過去,而我只不過是他實現這個謀所需要的一個道。于是我決定將計就計,答應跟他結婚,遠走高飛,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也要阻止他繼續做傷害你們的事。考兒,我不敢跟你們說出真相,我怕Frank會殺了他,他死不足惜,但我不想我哥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真希那顆子彈是進我的膛,你為什麼要幫我擋那一槍呢。活著對我而言就是痛苦,十幾年了,我沒有覺得自己真的活著過……早知如此,唉,還是那句話,如果當初接我哥的,或許可以避免很多悲劇的發生,葉莎不會死,我哥不會郁郁寡歡半生,可是我哪有資格接他的,我不配,我爛人一個,作踐人生,理應到這樣的懲罰,眼睛失明或許只是其中之一……”
安妮在我床邊說了很多話,我都聽見了,可是沒有勇氣睜開眼睛,但我知道我在流淚,一直在流淚,是安妮給我拭去的淚水。知道,我聽到了的話。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很模糊,只依稀聽附在我耳邊說了句:“我會帶走他,帶走所有的災難,只要你們幸福,我愿意為你們帶走災難……”
然后我又陷了長久的昏睡。
但耳邊還是有人在說話,幾乎沒有停過。
“我們兩個總要有一個活下來,否則考兒怎麼辦?”
“就怕我等不到那顆心臟了。”
“別急,Smith說,那邊已經不行了。”
“我才是真的不行了。”
“你要撐住。”
“我怕我撐不住了,我們不是型相同嗎?”
“那又怎樣?”
“或許我的……可以給你,我是說,如果我真的撐不住的時候。”
“你舍得讓我跟在一起?”
“舍不得也沒辦法,只能來世再搶回來了。”
“來世我要比你先遇到。”
“難說,我肯定比你先遇到。”
“不可能總是你先。”
“那就等著瞧好了。”
“怕了你,總是跟我爭。”
“是你跟我爭。”
聽出來了,是那兩個男人在說話。但哪句話是耿墨池說的,哪句是祁樹禮說的,我就很模糊了。但傷口的痛卻是很清晰的,仿佛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將我整個人都要生生撕碎,可是心上早就烙下他最深最重的印記,永不能磨滅。
終于再次醒來,已不知過了多久。
仿佛又是夢境,他的臉竟如此清晰,夜那樣的靜,我居然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床頭開著一盞小燈,我有些茫然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悉臉龐,悉的帶著睡意的眼睛。他也有些訝異地在看著我。好似突然之間,他下意識地**著一下子抱住我,長長地吐了口氣,將臉埋進我的發間:“考兒,我的考兒,你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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