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母親一張關切的臉。
游慕冰打了個哈欠,覺大腦里一片空白,母親端過來一杯水,神焦慮地說:“小冰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游慕冰喝了兩口水,還是覺得困乏無力,接著又躺下了,躺下卻又覺到口窒悶,再次坐了起來,母親說:“冰,你覺得哪里難?快跟媽媽說說。”
“媽,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了,我想一個人待會。”
“不行,我擔心你啊。你有什麼想不開的,跟媽媽說說,媽知道你心里的力很大,但是你從來不跟媽說,媽著急啊!”
“我真沒事,媽,您這是怎麼了?”游慕冰覺得母親的態度有點奇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你再睡會吧。”第119節:瘋狂主播(119)
“我不能再睡了,現在幾點了?我還要去上班呢!”游慕冰打算起床,母親趕快過來按住說:“冰,別再去上班了。”
“媽,你說什麼呢?我得錄節目去,直播呢!”
“哎。別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知道你是怎麼回來的嗎?”母親憂愁地坐在游慕冰旁邊,鎖著眉,“是你同事把你送回來的,說你突然瘋了,在節目里大喊大,后來還昏倒在直播了,他們說你緒特別激,可能是工作力太大,說你暫時不用再去錄節目了。”
游慕冰幾乎覺得昏了過去,“媽,你相信這些話嗎?”
“不管信不信。你先在家里休息一段時間吧,我跟你爸覺得你這幾年的心事越來越多,這麼下去,真的恐怕會出事的。”
游慕冰把母親推出去后,氣得渾發抖得給夏打電話,但是響了一陣音樂后,提示說:“對不起,您撥的用戶正在通話中。”繼續一陣暴打,仍舊是循環的拒絕接聽聲音,游慕冰扔掉手機,心的狂躁越來越深,最后發展到坐立不安,游慕冰覺到自己快瘋了,覺得自己是被設計了,就象可憐的林君一樣,現在的局面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攪了直播,故,不必再去了,夏這個險的人,連招數都懶得換換,便用到了的上。先把人瘋,再指責別人的罪過,結果是連錢都不必付了。
游慕冰決定這次跟夏拼了。不再顧及什麼臉面,不再顧慮什麼。一切都是扯淡。
收拾好自己,開車出門,奇怪的是,路雖然是那麼悉的路,卻覺得頭腦不不清楚,完全的意識喪失的覺。腦似乎是被清空了一般,昏昏沉沉,難以調控。
停在路邊想煙緩解一下緒,卻突然看到一個算命的老太太跟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在說話,神有點奇怪。
游慕冰下了車,向老太太走去,老太太一看到有人來,趕快出了笑容說:“姑娘,算命嗎?”
游慕冰說:“多錢?”
“算命講究緣分,不講究價格。如果你覺得我算得準,你就隨便給,如果不準。你可以掉頭就走。”
游慕冰點點頭,在路邊席地一坐,說:“你說吧。”
老太太也坐在了旁邊,里念念有詞地說:“我看這個姑娘臉暗黃,心里肯定有說不出來的心事。”
游慕冰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姑娘結婚了嗎?”
“你看呢?”
“我看你氣很差,要不就是談失敗,要不就是婚姻破裂。總之,不吉。”
游慕冰嘆了口氣,老太太繼續問:“你打算問什麼?”
“問……隨便吧。”游慕冰懨懨地說。
老太太看游慕冰很消極,于是拿出了一套破舊不堪的簽,拿手捻來捻去,然后說:“你一支。”
游慕冰隨手了一支,老太太說:“呀!姑娘!好簽好簽啊!你到了財神卦啊!看來你最近要發財了!”
聽到這話,游慕冰馬上站起來準備走,老太太追過來說:“姑娘你還沒給錢呢!”
“你不是說,算得不準我可以馬上走嗎?”
“是啊,我是說可以馬上走,但沒說你可以不給錢啊!”老太太生氣地說,“再說。你怎麼知道我算得不準?我給人算了一輩子卦了,從來沒有人說我的卦不準。”
“老。我現在失業,失,馬上就快發瘋了!你還算我發財?求求您了!”
“到財神卦,就算你眼下有困難,也會逢兇化吉,遇難呈祥的!”
游慕冰懶得跟老太太繼續磨牙,隨出來十塊錢說:“承您吉言了!”
老太太說:“財神卦是我這所有簽里最吉利的,到它應該給666元。”
游慕冰翻了個白眼,說:“老。您干脆搶錢得了!”
“這是算卦的規矩。”
游慕冰沒有辦法,只要掏出來一百塊說:“我只有這些了。”
老太太收了錢,一扁,還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游慕冰趕快離開,發送汽車引擎的時候,又看到那個中年男人神地走了出來,見到老太太,說了些什麼,神慌張,老太太把剛才那一百塊錢給了男人,一臉得不愿,游慕冰這才明白,原來算命不過是老太太的份,估計是團伙詐騙,幸好自己走得快,否則還不一定被訛詐多錢。第120節:瘋狂主播(120)
游慕冰突然想到了自己當年算命的文大師文松,想到鄧波的事件,覺萬分委屈。打算去拜訪一下文松。
好像有神仙指引一般地,剛才還迷迷糊糊的游慕冰一下子神百倍地開起車來,轉了一條胡同又一條胡同,穿過幾條街,彎曲扭斜地,終于來到了184號門牌號的四合院。
游慕冰抑不住心的激,似乎很快就可以找到明源頭般地狂敲門,使勁敲,沒人開,游慕冰不死心,決定耐心地等大師回來。
過了一會,戴著跟從前一模一樣的大黑墨鏡的黑胖子文松真的回來了,遠一直搖搖擺擺地走著,手里還是拎著幾條魚,跟第一次見他的景完全相同,害得游慕冰以為看到游慕冰出現了時空轉換,自己又回到了當初了,不過黑胖子文大師好像記憶力并不好,看的眼神非常陌生,仿佛已經忘記是誰。
“喂。喂!”游慕冰上前來,渾都是魚味的文松嚇了一跳,手一松,魚掉了一地,滿地蹦。
“看你,都把我那魚給嚇著了!”文松生氣地彎腰去撿那滿地蹦的魚,“有話就說,喂什麼呀,真把我魚嚇著,你賠呀!”
“文大師,您不記得我了?”
“誰啊誰啊,什麼文大師?”
“您真的不認識我了?我以前來找過你們,是蘇醒介紹來的。電臺的。”
文松因為撿魚而憋得通紅的臉,直起腰來緩和了好半天,才變過,他仔細地看了看游慕冰,又思考了半天,才突然恍然大悟地說:“哦。哦,我,我想起來了!電臺主播!我想起來了,嘿,怎麼是你,我還說呢,怎麼最近也不來看我了,我當時那個后悔啊,怎麼就忘了要你電話呢!”
“嗨,您想起我就好,我最近快要瘋了,找您好好給我看看呢!”游慕冰激得要命。
“那先進屋再說吧!”文松邊說著,邊打開了大門,走到了里面的屋子里,心糟糕當口,游慕冰也不再忌諱這滿屋子彌漫的味道,急切地說:“上回您給我指點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找那個屬蛇的,歷九月,晚上巳時出生的人。”
“找到沒?”文松一邊喂鳥,一邊問。
“找到……倒是找到一個,不過,后來出了點事。”游慕冰及了傷心事,覺得非常難過,“我就覺得吧,可能是我沒抓這個人的緣故,所以倒霉的事一直不斷。最近,我工作上也特別不順,總有小人,大師,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不會吧?……喂,我說,姑娘,你還真的去找那個屬蛇的男人去了?”文松瞪大了眼睛看著游慕冰,仿佛是一個從外星球上掉下來的怪。“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不是您告訴我的嗎?說我犯了太歲,需要找個屬蛇的人合一下嗎?……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咳,我就那麼一說,你還真當真了呀?罪過罪過,我不是大師,我是一賣魚的。就在前面路口那兒的菜市場。”
“您能別開玩笑嗎?”游慕冰急急地說,“我真的是找您來尋求幫助了,我好容易遇到一個屬蛇的九月巳時生的男人,卻沒想到被我的好朋友給搶走了,我特難過,現在我的工作看來是沒什麼起了,又這麼失敗,我真的沒法活了。
文松表不再玩世不恭,他很嚴肅地說:“我真的不是算命先生——你看我這樣象嗎?我當時是跟你開玩笑的,因為我覺得沒人會把我的話當真,我就沒想到你真的拿我的話當圣旨了!我這人優點不多,特貧,但是心不壞,我不能再騙你了,要不然我良心上可真過不去。”
“但是……你當時一下子就猜出來我刮人車了呀,這事你怎麼會知道的。”
“嗨,我從外面回家的時候,看到一輛黃POLO,估計就是你的,我看到車頭上有刮蹭的痕跡,就隨口說的。我這人,就是貧,開玩笑,我知道沒人拿我話當真,生活嘛,不就是圖個樂子嗎?我說呀,生活,生活,就得生拉扯地活著,千萬別較真兒,也千萬別較勁……”
“可是……可是,不可能,你別騙我了。你的地址是蘇醒告訴我的。怎麼可能騙我。”第121節:瘋狂主播(121)
“我本不認識什麼蘇醒。我說,你是不是當時聽錯了或者記錯了?”
“可是,你不是姓文嗎?蘇醒說的大師就是姓文啊!”游慕冰開始覺得呼吸急促,頭腦缺氧,思維意識覺一片空白。
“不我自己呀,我們這片街坊鄰居好幾個姓文的。”
“那,你知道哪個文先生會算命嗎?”游慕冰失魂落魄六神五主,越來越覺得命運給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承不起的玩笑,覺得自己的聲音越變越虛弱,甚至可以覺到呼吸都開始妥協,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但是又覺得無可坐,滿地都是臟東西,滿屋都是難聞的氣味,游慕冰開始相信了文松的話,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或者記錯了門牌號?
游慕冰抖地出電話來,撥打了蘇醒的號碼,過了好久,電話那邊才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游慕冰說:“蘇姐。是我,游慕冰。”
“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嗎?”蘇醒的聲音冰冷無比,像是西伯利亞刮來的風。
“蘇姐。我想問你,你原來跟我說過的大師,那個文大師。他的門牌號是多來著?”
“什麼文大師?”
“……就是您原來跟我提過的,說算命特準的那個人。”
“你不是找到他了嗎?”
“是找到了,但是,我懷疑我當時記錯了門牌號。”
“哦。他的門牌號是184號。不過,他已經在半年前搬家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
“可是,我就是在XX胡同的184號啊。”
“不對,不是XX胡同,你記錯胡同了,門牌號對,胡同不對。”
“啊?”游慕冰終于確定了自己當時找錯了門。
“游慕冰,你昨天在節目里究竟是怎麼了?你知道做直播節目你所犯的錯誤有多大嗎?”
“蘇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昨天都做了什麼。”
“我覺得你神方面有了很大的問題,我勸你不要再做主播了。不是我對你苛刻,是你真的不太適合做主播。你的心理素質和況都太差,我想,你最好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然后慢慢考慮考慮自己適合做什麼,再另謀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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