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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沒有你(微城)》第五章 忘不了

從小就是這樣,什麼都是記得太快又忘得太慢,讀書的時候以為這是好事,后來想想,真是悲劇。——董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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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涼將張大與張大才領到酒店里,五星級的酒店,車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大門前停下,有門過來接手泊車,三人便一同下了車。

大堂華麗,張家兄弟走進去便發出“嘖嘖”的聲音,溫白涼遞過房卡來,對他們說。

“上去洗個澡,把房間里的服換上,等會兒有人要見你們。”

張大酒意還在,聞言得意洋洋地笑了,“怎麼?正主終于要出來見咱們了啊?老弟,先個消息,你老板是男是啊?”說著一只手就要往溫白涼的肩膀上拍過去。

他就是一側,眼里出厭惡的神,張大才在旁邊打了個哈哈,“行,我們知道了,今天多謝你了啊,溫先生。”

溫白涼并不接他的話,只說,“一個小時以后還是在這里,不要遲到。”說著便轉走了。

上電梯的時候張大還在罵罵咧咧,“什麼玩意兒,還不是替人跑的狗子,老子司要是打贏了,拔都能死他,大才,你跟他客氣什麼?瞧他那樣,看了就來氣。”

“我們現在連他后頭是誰都不知道,好不容易走了一招險棋把正主引出來了,別把大事弄砸了,這司沒人幫忙咱打不了。”

張大抓抓已經有些開始稀疏的頭發,“也是,那我先忍忍他。”

兩個人說著進房去了。溫白涼卻還在樓下大堂里,剛才他一轉,沒走出幾步便被人住,轉頭看到坐在大堂一側咖啡座里的戴艾玲,正笑微微地看著他,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他腳下便停頓了一下,走過去之后只坐下扯了扯領帶,并未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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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艾玲的笑容便稍稍加大了一些,“怎麼?不了了?”

他皺皺眉頭,“你知道的,我不想跟這種人打道。”

的手已經放在他的膝蓋上了,聽完這句話卻收起笑容,也不收手,只往他膝蓋上按了一下。

“出來做事,什麼人都要打道,什麼人都要能應付,否則怎麼大事?”

他便不說話了,只沉默,又覺得在他膝蓋上的那只手沉重不堪,想移一下,卻被另一無形的力量制住,行都無法自由。

他知道那是什麼,兩年了,他還是不了這個人在公開場合與他上的親昵,的每一個都在提醒他,提醒他是的所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給予的,安排的,施舍的。

戴艾玲并未過多地在意邊這個年輕男人的緒,兩年了,用他,如同所喜并且被擁有的任何一樣東西——隨心所且理所當然。

立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別管他們了,韓默斯先生已經過來了,正在套房里等著,跟我一起上樓,我們先跟他個頭。”

進電梯之后,里面只有他們兩個,要去的樓層是需要刷房卡的,按了直達,又轉過來,與他面對面。

“看你,領帶都扯歪了,韓默斯最不喜歡看到年輕人不注意細節,來,過來一點。”

他想自己手,但已經把兩只手舉起來了,他就只好配合地往走了一步,又微微地低下了頭。

替他整了整領帶,兩個人靠得近了,電梯四壁鏡面,燈明亮,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眼角掩不住的細紋,最好的化妝技巧都沒有用。

他想起許久以前那張年輕孩子的臉,素淡得沒有一點多余的,但他最喜歡用額角抵住的額角,年輕潤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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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恍神,戴艾玲已經將他的領帶整理好,又抬手了一下他的臉,帶著笑的聲音,“想什麼呢?眼睛都閉起來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電梯門同時打開,打破了這閉的空間。

“沒什麼,不是要見韓默斯先生嗎?他在哪一間房?”

溫白涼用練的英語與韓默斯聊天的時候,戴艾玲并沒有太多地加進去,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邊喝了半杯酒。

最初與溫白涼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想到兩個人會那麼長久,一開始只把他當作一個新鮮的嘗試,后來卻慢慢習慣了邊有他。

或許是因為他帶給回憶。

一個外表清秀,里卻野心的男人,總讓想起許多過去。

一直都不能忘記那個沒有得到的男孩子,穿白襯衫的優秀生,窮得只能帶去夜里的大排檔,總是丟下司機與他走路去看大海,每一步都可以讓回憶一生。

先離開他的,因為知道沒結果,但是出國后的第一個月夜夜哭泣,枕頭永遠是咸的的,換了又換。

他寫了一封很長的信給,信里沒有太多的離愁別緒,只有萬丈雄心,一直都知道他是個自視甚高的男孩子,他說他終有一天會靠他自己站在與比肩的地方,到那一天,他才會再見

再也沒能見到他,他死了,一次意外,像個黑的笑話,之后結婚,離婚,又結婚,又離婚,滿世界地飛來飛去,離開中國,回到中國,再離開中國,再回到中國,然后偶然地在一個午后的商業活里遇到溫白涼。

那天有他的一小段介紹時間,溫白涼立在臺上,穿著樣式簡單的白襯衫,說到興起之,滿臉的雄心,下頭多的是在金融圈里打滾多年的老巨猾,坐在邊的是一個大董事,一邊聽著還一邊冷哼了一聲,聲音雖低,但意思盡,還側過頭來跟說話,的英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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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麗莎,你看看現在國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浮躁,想法簡單,口氣倒是很大。”

回答時眼睛還看著臺上的年輕男人,微笑著,“是嗎?”不多說一個字。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偶爾想起他,這個圈子不算太大,稍微留心一下,溫白涼的大概況也就清楚了。他與差得太遠,但心里總想著這個男人,隔了些日子憋不住了,就與友談到了他,友當時便看的心思,就在會所里的私人包房中笑得拍了沙發扶手。

“艾玲,我還以為我們躲得過去,沒想到你也要找小狼狗了,中年危機啊!”

說的是,還是的時候,最恨看到父親居然會將與自己幾乎同齡的孩子納懷中,不可思議兼無法忍,但現在自己年紀老大了,居然漸漸開始理解。年輕的皮誰不?保養得再好,都會在三十之后走下坡路,皮下垂松弛,人這樣,男人又何嘗不是?今時今日,再委曲求全假裝被一個振乏力的男人取悅,那真是千難萬難的事,也沒有必要。

但到底是有些顧慮的,對于一個與相差十歲的年輕男人,再加上其他因素,足夠讓躊躇再三,更何況這一生習慣了被人追捧,還從未強求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將近四十突然要來個全盤顛覆,心理上實在難以過自己這一關。

可讓沒有想到的是,溫白涼自己找來了。

非法吸納民間存款這個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國這些年類似例子非常多,大的甚至可以圈錢十幾億,判幾個無期都足夠,小的也至三五年吧。但沒想到溫白涼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把自己弄到那麼狼狽的境況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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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他來說的走投無路,對來說,也不過是欠幾個人罷了。

或者這是老天的意思……讓不要錯過他。

他找到看到的是一個焦躁不安的男人,被失敗與恐懼扭曲,過去的意氣風發全都沒有了,竟然覺得高興,知道自己是有能力幫的,知道這一次,他跑不了了。

之后溫白涼便順理章地到了邊,知道他是有朋友的,但這件事給他自己解決。

他果然是個識時務的男人,事解決得很快,放他在邊,一開始是以助理的份,還是讓他做他的老本行,但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是不會永遠屈居人下的,漸漸地他就開始要的多起來。

也是縱容他,喜歡他執著于某個目標的樣子,喜歡他談到那個目標時雙目點燃的亮常想象著那個再也不能見到的男人,是不是也曾經像面前的這個一樣,出同樣的眼神。

一個男人太執著與某個目標,就會變得冷酷,因為沒有什麼目標的達是不需要犧牲的,他會犧牲自己能夠付出的一切,甚至包括他自己,就比如面前的溫白涼。

溫白涼仍在與韓默斯談,兩年在邊的歷練,他早已今時不同往日,居然讓韓默斯這樣的大家都頻頻點頭,默默地看著,微笑著,又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很好,樂意栽培他,只要他是的。

將近下班的時候,董知微已經咳嗽了不止一次,并且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就連坐在外頭大辦公室里的莉莉與小蕾都注意到了,在端著茶杯走出去倒水的時候問了一聲。

“知微姐,是不是不舒服?”

搖搖頭,嗓子作痛,不想多說一個字。

表面上的平靜阻止不了的抗議,董知微在這一天的時間里,早上煩惱袁景瑞給下達的命令,中午應付袁母的讓不知如何自的熱,下午還要為何偉文的到來頭疼,但這一切加起來,都及不上夏子期在電話那頭說出的那個名字來得可怕。

已經將溫白涼刻意地埋藏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快要以為,他再不會對產生任何影響,再不會在生命里出現。

錯了.

除了那個問題之外,夏子期并沒有在電話中再多說一句,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提起一個不相關的人,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多事之秋。不知道溫白涼做了什麼事,但很明顯,那一定不是一件無謂的小事。

夏子期調查了他,就連他的過去也沒有放過,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突然向問起他?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溫白涼究竟做了什麼惹來夏子期的關注,又或者說,惹來袁景瑞的關注?

董知微在這持續而無果的思慮中熬過了兩個小時,就連小會議室里的會議結束都沒有注意到。最先走出來的是袁景瑞,董知微所坐的位置就在他的辦公室外面,側對著小會議室的大門,是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發呆的樣子。

其他人都從走道的另一頭離開,沒有反應,他就立在那里多看了一眼,看到一只手放在保溫杯上,另一只手還拿著一支筆,兩只眼睛看著桌上的某一點,沒有焦距的茫然,夾在左耳后的頭發落下來一點,斜斜地遮掉了的半個側面,一張臉更顯得小。

莉莉從大辦公室里走出來,才看到立在小會議室門外的他就是一愣,了聲,“袁總。”

袁景瑞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出神了。

他側過臉去看了一眼莉莉,立刻低下了頭。

董知微也驚醒過來,看到他便立了起來,他已經走到面前,見狀就是一挑眉。

出什麼事了?讓董知微看到他這麼張。

這樣的反應,讓他覺得自己是洪水猛

袁景瑞想到這里,眼睛就不自地瞇了起來,“董書,出什麼事了嗎?”

開口回答,嗓子火燒一樣疼,聲音微微地啞了,還要克制著不讓自己咳嗽出來。

“是這樣的,剛才有幾個電話留言,記錄在這里。”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A4紙遞給他,再開口的時候,終于忍不住輕微地咳嗽了一聲,“還有夏先生打電話過來,說他等一下會過來見您,說要跟您談一下——”又是一聲低咳,“關于溫白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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