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塊犴鼻。
裴涼一副被耍了的模樣:“如今茍公子卻揚言非是自己喜歡,而是我以次充好?”
“那批材料我也一樣不敢,包裝還完好印著你茍家商行的標識,若不是您想吃,那豈不就是坑騙顧客?”
說著后廚有人拿出一筐食材,均是茍家商行特有的油紙包裝打結手法,上面赫然印著一個茍字大印,伙計手里還有易票據,全然做不得假。
眾人放下心的同時,又對此事忍俊不。
在座又不是傻的,這茍公子明顯是給那魏小廚當出頭鳥,豈知如此游手好閑蠢鈍不堪。
便是要使壞,都不知道章法,把自己家的聲譽賠了進去。
有人率先忍不住笑了:“果真是禍水傾城,拿自己家業信譽博人一笑,還是年輕人敢想。”
“那茍大戶一生累積的口碑,此次聽說還參與皇商競選,怕是要遭在這蠢兒子上了。”
“家門不幸,人品不堪也就罷了,還蠢笨如豬,害人都不知道轉幾道手,簡直故意逗人笑的。”
“嗨,也不能這麼說,裴廚說得對,來路不明的食材誰會買?必是這人只知吩咐狗子行事,毫不知人家細心商戶每一筆原料都要追溯到責任人頭上,他自己蠢笨,狗子自然也敷衍差。”
魏映舒簡直沒料到有人能蠢這樣,他們一桌被人指指點點,明明這該是裴涼要面對的。
然而還沒完,門外一個著錦的富戶沖進來,見狀走過來揪住茍公子的腦袋就拳打腳踢——
“我他媽讓你學做事你不聽,日里圍著人角打轉,拿家里聲譽去討好那賤人。”
茍公子剛才被一眾人奚落智力,這會兒又被老爹毒打,抱著頭連連躲避,間或還替魏映舒反駁兩聲——
“魏姑娘不是那樣的人,從沒要我做過什麼,還想與這裴家守相助,是我氣不過這姓裴的三番五次欺凌魏姑娘,想替出出氣而已。”
“出氣?”茍老爺怒極反笑:“你出個氣便把競選資格給出沒了,把老子一輩子經營的口碑給出沒了。”
“這要是這賤人讓你去殺人,你是不是頭一個把你爹娘腦袋切了?”
這邊飛狗跳,稽不堪,魏映舒作為話題中心主角,也只覺頭皮發麻。
其他人想護著先離開,然而就在此時,看到一個影出現在門口,這讓打消了想法。
那人一出現,眼里便再也看不下別人了。
“師,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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