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閣主。”

古戰場口，兩人將要離開之際，太白院主忍不住開口，不放心地叮囑道，“勞煩，照顧好非花閣主！”

“我？”

李子夜神微怔，啞然失笑道，“我一個將死之人，非花閣主照顧我還差不多，院主，放心吧，非花閣主馬上就要神境了，在古戰場基本可以橫著走。”

“院主。”

一旁，花非花看著眼前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神復雜地告別道，“好好保重。”

太白院主張了張，千言萬語，到了邊，就只剩下兩個字，“保重。”

“嗯。”

花非花點頭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言，轉走了空間通道中。

李子夜看了一眼前方的三人，也沒再耽擱，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離開后，太白院主看著前方古戰場口，目黯下，他知道，今日一別，他和非花閣主也許永遠都見不到了。

其他的弟子和閣主，或許還能去古戰場看非花閣主，但是，他不行。

旁邊兩人察覺到太白院主心緒的變化，都沒有說什麼。

生離和死別，某種程度上并沒有太大區別，一樣令人難以接。

陪伴片刻，天門圣主手，拍了拍太白院主的肩膀，旋即轉離去。

“院主，本座也先走了。”

地墟尊開口說了一句，亦邁步離去。

古戰場的通道前，太白院主一個人站在那里，不言不語，就這樣靜靜地站著，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

與此同時，古戰場中，花非花、李子夜兩人走出，還未來得及查看周圍的況，前方，一道黑影掠過，徑直沖向了空間通道。

李子夜剛要出手，便被旁的非花閣主攔住。

“我來。”

說話間，花非花手拔出了腰間的恨劍，比一般長劍要更長一些的劍，在驕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氣。

黑影察覺到危險，想要避開兩人，卻還是太晚了。

花非花一步邁出，瞬間攔在黑影前，一劍揮過，將黑影直接攔腰斬斷。

剎那，漫天鮮飛濺，灑落如雨。

“伏，火祀！”

鮮還未落下，但見火焰洶涌而至，將漫天雨和怪的盡數吞沒。

“李閣主的法造詣，當真非是常人可及。”

花非花贊嘆了一句，然后，將恨劍出了火焰中，焚去上面的跡。

“武學資質不好，就多學了一些防的手段。”

李子夜邁步上前，語氣平和地說道，“非花閣主，你還有多久能破五境？”

“就在這幾日。”

花非花如實回答道，“此前是刻意制，等待昆山開啟，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那我先帶非花閣主找個地方破境？”李子夜提議道。

“也好。”

花非花點了點頭，說道，“最好能安靜一些，不要被人打擾。”

“給我。”

李子夜應了一聲，在前帶路，朝著東邊趕去。

花非花隨其后，一同離去。

一路上，兩人一連遇上了好幾個怪，不過，在已近神境的花非花面前，再厲害的怪，也就是一劍或者幾劍的問題。

“天，我將非花閣主帶來了。”

快要到此前兩人取得非玉的神明跡時，李子夜拿出千里傳音符，通知道，“你有空過來一趟。”

“知道了。”

千里外，澹臺鏡月一腳將眼前的怪踹飛出去，拿著千里傳音符，問道，“非花閣主何時能夠破五境？”

“快了，就這幾日。”

神明跡前，李子夜不解地問道，“你在干嘛呢，怎麼這麼吵？”

“打怪。”

澹臺鏡月一手拿著千里傳音符，一手抓過前漂浮的長生碑，一板磚將沖上來的怪砸翻在地。

“那你快點打。”

李子夜催促了一句，問道，“對了，這兩天，你見過如玉他們嗎？”

“沒有。”

澹臺鏡月應道，“先不說了，很忙！”

一語落，澹臺鏡月掛掉千里傳音符，拔劍徑直了腳下怪的心臟。

頓時，鮮呲呲噴出，染紅劍。

“天？”

這一刻，神明跡前，花非花聽過眼前人的稱呼，不解地問道，“李閣主是在和潭月姑娘說話嗎？”

“對。”

李子夜點頭道，“很快也會過來。”

“我總覺得，李閣主和潭月姑娘上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

花非花嘆道，“你們兩人，出現的如此突然，仿佛帶著某種使命一般，一直在忙碌著什麼。”

“我說，我們是為了救世，非花閣主相信嗎？”李子夜轉過，笑著問道。

“信。”

花非花肯定地回答道，“別人說這種話，我不信，但是，李閣主的話，我信。”

“非花閣主的信任，還真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子夜笑了笑，說道，“當然，我并沒有說謊，我和潭月來赤地，主要目的雖是為了續命，只是，在我看來，和救世也沒啥區別。”

說到這里，李子夜語氣一頓，繼續道，“因為，我們死了，人間，基本也就完了。”

花非花聽過眼前年輕人平靜而又奇怪的話語，卻沒有覺得，這李閣主在說大話。

仿佛，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實。

“為何？”花非花很是認真地詢問道。

“原因很簡單，我和潭月，占據了九州的半數氣運。”

李子夜笑道，“不瞞非花閣主，我和潭月不是赤地的人，而是來自九州，這個稱呼，非花閣主應該不陌生。”

“九州！”

花非花神一震，問道，“太白先祖的故鄉？”

“對。”

李子夜頷首道，“以前，我總覺得只有九州要經歷末日之劫，現在，我才漸漸意識到，赤地，恐怕隨時也會遭逢滅頂之災。”

“什麼意思？”花非花沉聲問道。

“非花閣主，你有沒有想過，赤地的歷史，為何會有斷層？”

李子夜問道，“還有，太白先祖為要來赤地？”

“還請李閣主明示。”花非花神凝重地說道。

“我現在還只是猜測，不過，應該很接近真相了。”

李子夜平靜道，“赤地，很有可能是眾神的試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