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以后,已經是早上了,我晃了晃頭,發現了坐在旁邊的方文亮,他不停的看著,他的臉有一些憔悴,這些天給守靈,都沒怎麼好好的睡覺。
“我睡了多久了啊?”覺我睡了很久,醒過來的時候頭非常的疼,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睡了多久,我也不清楚。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今天早上是我出殯的日子!”方文亮的臉上仍然顯著些許的憂傷,緒還沒有緩和過來,眼淚已經沒有了,也許是哭過了吧。
很快便從床上起來,穿好了服。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方叔叔走了進來,還端來了一碗小米粥。
又是小米粥,我激得快要哭了,病了的時候,吃點小米粥暖和暖和子,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是我的房間,我的房間很久沒有睡了,灰塵遍布,所以……希你別嫌棄……”
我聞見了一怪怪的味道,不過我不嫌棄。
時間過得非常的快,太緩緩的升了起來,差不多到了八九點的時候,出殯的隊伍就出發了!
這一天,也許是老天爺同老,下起了小雨,這天天氣涼,送葬隊伍緩緩的往山上走去!
我的眼皮不停的跳著,總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也許是我多想了吧!
前方是一條狹窄的路,山路顯得非常的彎曲,非常的難走,遠的荒草十分的茂盛,在風的吹下,來回擺著。
方文亮穿著孝服,站在了棺材的旁邊,不停的往路邊扔著紙錢。好在雨下得不大,否則就麻煩了!
一行人快要到達墓地的時候,一只野貓擋住了前面的去路,它的眼睛里著綠綠的,它的前爪非常的長,一幅想要撕人的樣子。
出殯最忌諱的就是到野貓了,據說野貓可能會引發尸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在那只貓快要跳到棺材上的時候,風水先生用力的一踢,把它踢到了地上,搐了幾下,便不彈了!接著,他手里拿了一張靈符,口中念著什麼咒語,不一會兒,靈符便燃燒了起來,他將燃燒的靈符扔在了貓的上,很快,貓被燒焦了。
“大家小心點!”方叔叔有點擔心的囑咐著。
風水先生找了一塊極的墓地,背對,背后是一塊樹林,有極好的遮的作用!
棺材不是橫著葬的,而是斜著葬,較高的是頭的位置,對著山頂,較低的是腳的位置,對著山腳下,這樣有俯瞰遠方之意。
方文亮親自拿著鐵鍬封土,我知道他的心里非常的難過,很想再見最后一眼,卻沒有辦法了。
最后,一行人流在墳前跪拜,燒香,做完了這些以后,我和方文亮回到了老屋子。
破舊的老房子里,除了幾把椅子,幾塊桌子以外,便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唯一看的上眼的便是那小小的彩電!屋子里面,只有一盞破舊的燈在發出微弱的芒,我看見了角落里有一拐杖,那是方生前用過的。
“就放在那里吧!”方文亮說了一句,他有一些不舍,這些屋子里面的東西都帶著關于的點滴回憶,他不想這里的任何東西,保留品擺放的位置,也算是保留關于的所有的回憶!
中午的時候,在方家的門口擺起了許多塊桌子,這是村子里面的習俗,辦完喪事以后,要在家里擺上送別宴,全村的老爺們一起吃送別宴,有著送別之意。
我聽著外門的那些人高興的吃著送別宴,不知道他們的心里是怎麼想的,死了人不應該是悲傷的嗎?吃個飯怎麼還這麼高興呢?
飯桌上,方文亮和我一起趴了幾口飯,便吃不下去了,我們的心都一樣,非常的難過,于是便想著四走走散散心。
我們訂了明天的車票,本來我想今天離開的,可方文亮今天不能離開,因為第二天早上,要去的墳前上香,他還有很多的話想要對說,可是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他的心是無比的崩潰的,幸好有我在他的邊陪著他,他的心才稍微好了一些。
我們就在方家的老宅子住了最后的一晚,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方文亮便起床了,我被他給吵醒了,睜開了惺忪的雙眼,看著窗外,外面還有些黑。
一家人趕忙準備好了貢品,帶上香和鞭炮,還有紙錢,便上山去了!
我則跟在了后面。
背后有一陣涼的風呼呼的吹著,難道是來了嗎?想了想,我便加速的往前面走了過去,跟上了隊伍。
“天逸啊,謝你照顧我們家文亮,今天你們就走吧,也別想太多了,學習比較重要啊!”方叔叔語重心長的說著,這也算是很平常的事,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
“方叔叔,你放心吧!”
走了幾分鐘以后,我們來到了墳前。
眼前的一切,讓所有的人都嚇傻了。
昨天剛剛被封土的棺材,居然在了地表,里面的尸居然不見了……棺材蓋就放在右側,旁邊還有翻開的泥土,被擺了一堆。
可以看得出來,昨天晚上有人來過,盜走了尸。
究竟是誰那麼缺德呢?一個死去的老人家都不放過?我的心里恨得牙,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的話,一定和他拼命,實在是太過分了!
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方文亮一下子噗通在了地上“,孫兒對不起您……”
方叔叔氣得火冒三丈“哪個狗東西,欺負到我們老方家的頭上了,要是讓我抓到的話,一定把你碎尸萬段!”方叔叔握了手中的鐵鍬,著后的后“是誰,給我站出來!”
一行人的臉上表現出了無辜的樣子,紛紛搖搖頭,正常的人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除非是和方家有仇的人?于是有人便說“會不會是村頭的二愣子?”
二愣子是一個有點傻的年輕人,上次因為方家的那頭老黃牛不小心踩了他家的菜地,兩家人因此有了矛盾,到現在都還沒有和好,上次還理直氣壯的找方理論,后來,方叔叔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那點菜地本就值不了多錢,可方叔叔為了擺這件事,還是給了他一千塊錢,以為他會就此罷手,誰知道他還是認死理,得理不饒人!
聽到了這句話以后,方叔叔拿著鐵鍬瘋狂的跑下山去,幾個村民也跟著下山去了!
來到了二愣子的家里,發現他家的門市鎖著的,此刻他好像在睡午覺,這個人腦子不但有點傻,還喜歡瞌睡。
沒有他, 直接就把門給踹開了。
“二愣子,你給我死出來,今天我要是不用鐵鍬拍死你,我不姓方!”
在二愣子家那小小的庭院中間,有一塊放了許多年的桌子和幾把椅子,被放在了一棵樹下,夏天的時候經常在這里乘涼。
失去了理智的方叔叔拿起鐵鍬揮了幾下,便給桌子給拍散架了。
聽見了院子里面的聲音,二愣子穿上了服,便出了門來。看到一堆的人圍在了他家的院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于是傻傻的笑著。
方叔叔看到他以后,沒有多說話,拿起鐵鍬對著他的頭準備打過去的時候,我及時的出手制止了“方叔叔,還是問清楚比較好,你這樣做事會出人命的!”
聽了我的話以后,方叔叔才放下了手中的鐵鍬,握了拳頭,憤怒的問道“二愣子,你是不是了我媽的?趕把我媽還給我。否則我今天跟你拼命!”
“什麼?你媽的不見了?那你去找啊,來找我干嘛,和我有什麼關系!”二愣子的臉上一副事不關己己不心的樣子,這下子把方叔叔徹底惹怒了,要不是我攔著方叔叔,他的頭肯定要開花了。
“就是你,還不承認,前陣子你還和我媽爭吵過,你為了報復就走了的對不對?”
二愣子笑了笑,什麼話都沒有說便回屋了。
他的眼神里似乎有著蔑視,可我看得出來,他不是兇手,如果他走了,怎麼可能還有心在這里睡覺呢?所以我敢肯定不是他。
“方叔叔,你冷靜下,我看不是他,這里面可能會有誤會!”
“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媽媽到現在都不能土為安!”方叔叔的樣子顯得更加的憔悴了,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奔波,沒有好好的陪伴在老母親的邊,死后還不能讓土為安,一想到這里,方叔叔的心里更加難過了。
“會不會是尸變了……”后有一個不大懂事的頭小子,書沒有念多,就連話都不會說,不看清楚況就說話。
沒有過一分鐘,他的臉上就出現了黑眼圈,被人打了一拳,我看那個人不是方叔叔,而是方文亮,他忍不住了,這小子打人也是可疼可疼了,我看著那個頭小子閉上,捂著臉,快速的出了門去,跑得遠遠的,不敢再說了……
他剛剛的那句話,弄得人心惶惶的,加上這些村民都比較的迷信,一輩子都沒有接過科學的教育,所以有的人心里默默的認為尸變這種況。
好多個人都找了個理由離開了,他們表面上好像家里有急事,其實都是害怕那個頭小子說的話,要是真的尸變了,倒霉的不止是方家,是整個村子的人都會尸變。
“二哥,冷靜點!”方文亮用力的捶打著墻壁,手上流出了鮮紅的,他已經顧不上疼痛了,因為此刻,他的心是崩潰的,幾乎快麻木了!
“方,你究竟在哪里?”這是我很想知道的問題,于是我們一行人便又上山去找了,還有幾個方叔叔以前的老朋友,雖然他們也很害怕,不過還是幫著一起找,這讓方叔叔非常的。
只有在這個時候,才可以看到人心,分清楚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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