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你的神。”連完全忽視了岑禛的話,他快速地眨眨眼,故意著腔調央求道:“給我看看我就放開你。”
瘋狂與賣萌無連接,岑禛簡直懷疑他有神分裂,“你配嗎?”說完,岑禛再次現出神角,這一次的力道與之前那次的警告全然不同,也沒有給連反應時間,直接打中了他的神壁壘,看對方忽然弓腰蜷的表現,定然是吃了不小的苦頭。
工作人員打開門,看到房間一靠墻,一蹲地,莫名出劍拔弩張的對立,他疑地嗯了一下,隨即住困,十分有職業素養地問:“十號隊伍的兩名隊員,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連搶在岑禛開口前迅速回復,他還在作痛的太,對岑禛粲然一笑,“走吧,讓我們勇奪第一!”
“……有病真的得去治。”岑禛自認誠懇地勸誡道。
“哈哈,說什麼呢你?”連佯裝聽不懂地走出房門,被工作人員住登記個人信息。
岑禛又不是傻子,會被這種拙劣的戲糊弄過去,他抬起手,了聲同學。工作人員剛朝連問了句學號多,見岑禛有話要說,點點頭示意讓他稍等。
“唔,學號啊……我想想。”連思忖半秒,說:“T2081.”
“T2081……”工作人員在終端中記了下來,然后他抬頭看向岑禛,“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岑禛一時間竟是沒有說話,只目深沉地盯著工作人員的終端投出的屏幕看,詭異的緘默令工作人員不由得再問一遍:“你剛剛要說什麼?”
“沒什麼。”岑禛垂下眼睛,“學號T1259.”
連頗為驚喜地誒了一聲,又立刻收住,沒了下文。
雖然‘連’這個名字岑禛沒有印象,但2081卻是他記憶中格外深刻的四位數字。
整篇百萬字的小說里,男主前前后后遇到了數不清的敵人,小到塔里欺凌同學的校霸,大到輒輾平一個星球的恐怖分子,不管前期境多麼劣勢,后期主角總會追補回來,將壞人一網打盡。
就除了一個例外:黑暗哨兵1802.
沒有姓沒有名,沒有長相描述,沒有生平記載,僅有一個代號——黑暗哨兵1802.
黑暗哨兵是一個中詞,指的是神力高,不太需要向導幫助的哨兵,這類哨兵非常極端,優秀的極為優秀,壞的也壞到了骨子里。首席哨兵大多都是黑暗哨兵,監獄里關押的那些罪惡滔天的犯人也多數為黑暗哨兵,因為他們相較于普通哨兵顯得更為獨立,難到管教和拘束。
至于黑暗哨兵1802,這個人是文章中的反派,卻又不是傳統反派,因為他不是只針對主角他們一行人,而是針對整個世界,哪里有矛盾,哪里就有他,很親自殺人,也不屑于手殺人,他就是挑撥,就是搞事。
岑禛甚至猜想過,如果不是1802后來當著全世界的面焚火自殺,將自己燒一團灰炭,小說筆下的那些星球和種族指不定還要被他玩弄多久。
當然,他就連死后還不肯消停,留下了一大堆的麻煩,令無數人頭疼不已,后來不管主角遇到什麼問題,只要往深查,總能或多或查到其中有1802的手筆。
在他死之前,他黑了數百個星球的網絡,造全世界通訊癱瘓,就是為了讓全世界的人民看他自殺,言還很簡單:
“我自覺醒起患了神空間萎綜合癥,沒有和我相容度合適的向導,我肯定是不愿意在神黑中永眠的,所以我要先死一步。”
說完,嘩嘩燃油往房間各個角落一倒,再給自己洗個頭,點火炸,一氣呵。
孽障一死,舉世界歡慶,但如果這單單是個自殺直播也就算了,關鍵是1802這個唯恐天下不的倒燃油的時候,還刻意將鏡頭隨著在房間里緩慢地轉了一圈,而他的房間就跟報軍機似的,墻上桌上地上哪哪都是攤平大敞的各國機資料。
一時間各個國家組織表面嘻嘻哈哈歡度新春,背地里將1802的直播影像逐幀反復觀看不肯放過任何蛛馬跡,甚至恨不得時倒流,拼死也要護下1802的神仙小房屋。
就連男一男二也無奈地表示:生前恨他恨得牙,死后居然要把他當作一門學問來鉆研,一天到晚看幾十遍1802的自焚視頻,人都要抑郁了。
岑禛的思緒從小說回到現實,面前這位神域極其狹窄的哨兵,學號就這麼恰好是1802倒過來的2081,聯誼會上沒有哨兵看得到他的獅子,不就恰好證明他的神力極高?至于神空間萎綜合癥……岑禛陷迷,連怎麼可能和自己的契合度為60.23%?
要麼是他敏了,連就是個路人神病而已;要麼就是黑暗哨兵1802是個大憨批,能救他的向導近在眼前,可惜他沒有發現。
后者基本不立,每個向導出生后定期要去中央醫院檢登記信息,覺醒后白塔也會記錄他們的神力和能狀態,原文中的岑禛又不是什麼喜歡藏著掖著的類型,這樣連還能匹配不到?
而且1802的言中還提到他是自覺醒起就換了萎癥,一般哨兵的覺醒時間是10歲至12歲,這也就不存在‘岑禛’已經被毀掉腺之后他才開始找尋合適向導治病的況。
雖然一切分析都指向第一種況,但岑禛還是覺得2081和1802太過巧合,他接過十的號碼牌,扣在前,接著在指定的比賽區域中站好,暗自決定再觀察這個神病一會。
神病顯然對岑禛心的風起云涌一無所知,他笑瞇瞇地繞著岑禛轉了一圈,突然說:“你眼睛真漂亮。”
“……”岑禛面無表地閉上了眼睛。
“亮的碧藍,像海洋,也像天空……你的神不肯放出來,是因為是海洋生嗎?”
“……”
“海豚?水母?還是……總不能是海星吧?”
“安靜,你吵著我聽規則了。”
其實現場除了岑禛本沒有任何人在聽教導主任講解,畢竟是聯誼會保留項目,大部分人都對細節了然于,就只有岑禛這個外來人口還是第一次接。
游戲場地是由50個等邊三角形房間組的區域,每個房間在三面墻上各有一扇門,開局每隊的哨兵和向導會被打散,蒙住五被隨機帶一個房間。
游戲時常為1個小時,采取積分制,積分獲取方式一是:收集被放在房間天花板上的徽章,共有二十五枚,首次獲取的隊伍每枚徽章得2分;二是:摘掉敵方對手前的號碼牌,即能搶奪對方擁有的徽章,被摘號碼牌者10分鐘不能移,游戲結束時各個隊伍每擁有一枚徽章記1分。
游戲正式開始后,向導可以自由進出各個房間,但哨兵必須等到自隊伍的向導進所房間,功會合后才能移。
為了防止出現天崩開局,未與哨兵會合的向導以及未與向導會合的哨兵不能被攻擊。
總來講,向導越先在這50個房間中找到自家哨兵,對戰局就越是有利,因為每個房間都是空的,除了白墻就是白墻,連把凳子都沒有,要想取得三米高天花板上的徽章,就只有哨兵的彈跳力能夠做到。
向導識別哨兵在哪個房間有一個很bug的方法:標記。不管是臨時標記還是長期標記,兩者都能建立神鏈接,從而得知對方的思想,區別只是應強弱而已。
這也是迷宮游戲在聯誼會上最大的作用,本來就是為了促配對而生的,當然是竭盡所能讓參與者產生親的聯系。
為了搶占先機,大部分哨兵和向導都默默在比賽正式開始前進行標記,其中就包括了男一和男二,這也是為什麼每個隊伍都有一個準備室的原因。
因為先前互相不認識,男主也就比較扭和保守,他們死撐到現在才在角落里進行標記,并且采取的是臨時標記,這也稱為醫用標記,一如其名,向導醫生在醫治傷的哨兵時通常會采取這種標記方式——向導將手掌在哨兵的腺上。
這種標記持續的時間大約是兩到三個小時,標記后向導能約知到哨兵的緒和方位。
岑禛還在看曜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開頸帶,眼前忽然冒出來一抹晃眼的淡金,連期待地問:“標記我嗎?”
“不標。”岑禛沒有毫猶豫地拒絕了,他怕自己知兩個小時神病的緒后,自己也跟著瘋癲了。
“來嗎!”連盛邀請,他開自己墜在肩前的長發,出底下黑的護頸,“第一名有2學分啊,這等于你期末可以直接翹掉一門課,向導不都最討厭飛艦駕駛課了嗎,離心力考核很可怕的。”
“無所謂。”
“哦,看來是學霸?”連被拒絕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睦,“你可不要后悔哦,到時候找不到我急得團團轉。”
“……”岑禛緩緩轉眼珠,輕描淡寫地瞥了連一眼,后者立刻從這個眼神中得知了:絕對不會發生這種況的信息,他切了一聲,站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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