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府上下依舊對紀云開采取無視的措施,開門讓進來后,就再也沒有人上前跟說一句話,更無人關心不、不,上的傷需不需要請大夫。
紀云開習慣了一個人生活,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紀家人不拿當家人看待,也不拿紀家人當家人看待就是。
彼此互不干涉,還能落得一個清凈,總比天天面對一群打著為你著想的旗號卻暗施謀的家人強。
獨自回到小院,紀云開自己去廚房端了吃的,又打了兩桶熱水,把自己收拾干凈,然后才默默地給自己上藥。
上的傷看似嚇人,不過大多是皮外傷,灑上藥包扎起來就,最多三五天就會結痂,并不會影響行。
收拾好自己后,紀云開已經累得不行,倒床就睡了,至于外面的風風雨雨?
已經盡最大的努力避免了,要是避免不了,也沒有辦法。
紀云開睡著后沒多久,一直在暗中“監視”的暗衛,悄悄的離開紀府,回到燕北王府。
沒有驚任何人,暗衛悄無聲息地來到燕北王蕭九安的寢房,單膝跪下:“王爺,紀小姐今天奉旨進宮,似乎被皇上刁難了。回來時遇到端王府的陶安郡主,不過紀小姐并沒有吃虧。”
和外人不同,燕北王府的人并不會稱呼紀云開為云開小姐。
“出宮后,紀小姐被地流氓纏上,那地被紀小姐狠狠的收拾了一頓,隨后端王世子出現。紀小姐與端王世子舉止親,旁若無人,不多時端王世子就親自送紀小姐回府。”
“紀府上下待紀小姐的態度依舊如故,并沒有改變。”
暗衛說完就低頭,大氣也不敢一下。
片刻后,隔著床幔,傳來一道低沉冰冷的男聲:“與端王世子,在大街上旁若無人的親?”
“是的。”暗衛著頭皮說道。
他原想瞞這一段,可是看到這一幕的人太多了,他瞞那是找死。
“很好,本王的王妃不愧為天啟第一人,魅力不減!”蕭九安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但是……作為蕭九安的心腹,暗衛還是知道他們家王爺這是不高興了。
“端王世子不是想從軍嗎?安排他去南疆。”蕭九安冷冷地下令,沒有一遲疑。
他這麼做當然不是因為他喜歡紀云開,不喜與別的男子親,他本沒有見過紀云開,談何喜歡?
他這麼做,自然是因為他蕭九安的人,哪怕只是占了一個名分,也得安安分分,不能與別的男人有牽連。
至于紀云開與皇上之間的婚約?
這個在他們的婚事之前,他可以不在意,但之后紀云開要是與皇上糾纏不清,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他的人,哪怕他再討厭,也容不得別的男人覬覦,不然他寧可毀了。
“是,王爺。”暗衛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說,點頭領命。
蕭九安接著道:“繼續盯著紀云開……不必管生死。”不管他多厭惡這場賜婚,多反娶紀云開,他都沒想過弄死紀云開。
紀云開自殺或者被別人弄死,那是自己無能,他不會阻止也不會同,但他也不會下殺手。
紀云開不過是一個人,理不過是抬手間的事,就是娶進門了又如何?
燕北王府只有燕北王死,燕北王妃陪葬的規矩,可沒有燕北王妃死,燕北王不得再娶的規矩。
紀云開若是老實,看在還有點用的份上,他讓紀云開多活幾年便是;要是不老實,不過是紅薄命,無福。
而此時,京城,城西一偏僻的茶莊,一名男子跪在書桌前,不斷地求饒:“主上,主上饒命呀!主上,小人真的給下了藥,沒道理還能活著!”
“哼……”一人著黑披風,坐在暗的角落里,背對著那名男子,低聲音道:“下了藥,還能活著?還能打人?你當本座是傻子嗎?”
說話的人聲音低沉難辨,分不出男。
“不是,不是的……主上,會醫,對,會醫,肯定發現了!”男人突然想到,大聲說出自己的猜測。
可惜沒有換來他家主子的認可:“那也是你無能,本座從不留無能之人,滾!”
“主上,主上,饒命呀,饒命呀!”男人嚇得連連磕頭,咚咚作響,地上都是跡,而他的主上卻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低聲下令:“把人拖出去。”
“是。”屋,不知從哪里冒出兩個黑人,迅速上前,堵住男人的,將人拖了下去,遠遠還能聽到男人低低的求救聲。
男人被拖下去后,那主上用黑披風將自己完全包裹住,背對著眾人問道:“燕北王府的人,還在追查佩的下落嗎?”
“他們一直盯著我們不放,所以……”他們不敢再對紀云開出手,生怕燕北王府的人揪住把柄找上來。
“這麼說,燕北王清醒了?”神主上這話似在問自己,又似在問手下的人,黑人不敢胡回答,只低頭不語。
“是與不是,試試就知道了。”神主人不懷好意道:“紀云開今天在街上鬧了事?”
“出宮后被地盯上,險些被人強行拉走,還是端王世子巧遇,這才救了,后來兩人不知怎麼一回事,居然當街摟抱在一起。”黑人如實回稟。
神主人又道:“當時臉上的黑斑可了出來?可有人知道的份?”
“沒有!”
“既然沒有,那我們就幫一把,你明白了嗎?”神主人低沉的聲音,著一嗜的冷酷。
“小人知道該怎麼做了,主上放心!”黑人忙不迭的應下,生怕晚了一步就會惹得主人不悅。
“嗯。”神主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盯著紀云開的人通通撤回來,我不想讓燕北王的人,查到我們頭上。”
和佩相比,紀云開的生死并沒有那麼重要,便是讓活著嫁給燕北王又如何?
真以為嫁給燕北王,就能坐穩燕北王妃的位置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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