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皇權至上的年代,皇上不你起來,你就只能一直跪著!
紀云開無比清楚這一點,是以即使再不愿,也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等皇上起。
可偏偏,皇上像是沒有看到還跪著一般,自顧自的道:“朕又不是沒有見過,摘了面吧。”
紀云開問道:“皇上,這是圣旨嗎?”明明一見就吐,還摘了面,皇上明顯居心不良。
“朕的話,自然是圣旨。”年輕的帝王,一路順風順水,自然傲氣無比。
“臣遵旨。”紀云開抬頭,摘下面,毫不畏懼,直視皇上。
不是不怕嘛,那就看個夠吧!
“你,你,你……”哪怕有心理準備,皇上還是驚得變了臉。
戴上面,紀云開仍舊是那個天啟第一人,而一旦摘下面,頓時丑如夜叉。這落差太大,皇上無法接。
“皇上,你沒事吧?”紀云開坦坦,沒有一的怯弱與不安,就好像臉上沒有傷一樣。
什麼樣的人,在頂著一張夜叉臉,還能坦然自若?毫不在意?
明明之前還會出不安、膽怯與自卑的神,可現在卻像是沒事人一般,不見一霾。
紀云開到底怎麼了?為何這麼快就想開了?
“大膽,誰冷你直視龍!”堂堂帝王,怎麼可能被一個丑嚇到!
“請皇上恕罪。”紀云開冷笑一聲,低下頭去。
能理解皇上的震驚,要不是原主,這塊黑斑就會長在皇上的臉上,皇上看到這塊黑斑不想吐才有鬼。
“念你初犯,朕不與你計較。”皇上臉冰冷,一臉不快:“朕聽聞你傷了紀瀾,可有此事?”
“沒有!”紀云開毫不猶豫地否決。
“大膽,當著朕的面你也敢撒謊。”皇上毫無預兆地甩出手下的杯子,雖說沒有砸到紀云開,但確實嚇人。
可惜,紀云開不是嚇大的,皇上的這點陣仗還真不看在眼里:“皇上,我確實沒有傷紀瀾。”
“若非你傷了瀾兒,瀾兒臉上和上的傷哪來的?莫不是自己摔的?”皇上怒不可遏,他一直很討厭紀云開,打小就不喜歡。
“回皇上的話,紀瀾上的傷確實是自己摔的。過門檻時絆了一腳,撞斷了鼻梁、撞歪了下。至于的腰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紀夫人造的。”紀云開本不將皇上的怒火放在眼里,平靜地敘述。
“強詞奪理,要不是你丟花瓶砸傷瀾兒,瀾兒怎麼會摔傷?”顯然,紀家發生的事皇上都知道。
“皇上,花瓶不是我丟的,皇上不信的話,可以問我父親。”紀云開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并不怕被拆穿。
家丑不可外揚,紀帝師那麼要面子的人,于于理都會幫遮掩,不然真傳出自殺的事,紀帝師也沒有好日子過。
“好,此事朕暫且記下。”皇上之前已經問過紀帝師了,紀帝師的說詞和紀云開相差無幾,要不是這樣,他本不會問紀云開,直接下旨降罰便是。
“懇請皇上明查,早日還我清白。”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紀云開了,可偏偏皇上現在奈何不了。
皇上強下心中的不耐煩,道:“云開,佩呢?你不是說要朕親自取嗎?現在朕就在這里,還不快把佩出來。”
果然……是要佩。
紀云開半點也不意外,當然也不著急。
“皇上,佩只屬于天啟未來的皇后,我只能給天啟皇后。”佩不僅僅是象征意義,它的實用價值遠高于象征意義,所以皇上才會心積慮的想要佩。
“朕尚未立后,你給朕就可以了。”正因為佩價值極大,所以皇上遲遲不愿意娶紀云開,但也沒有過立別人為后的念頭。
“皇上,佩只能給天啟皇后。”紀云開沒有解釋,只是重復這一句話。
皇上怒極,當即給紀云開扣上一個大帽子:“大膽,佩是我天啟皇家的東西,莫非你想私吞?”
“臣不敢私吞,臣只是遵循賢慧皇后所托。”賢慧皇后就是當今圣上的母親,已仙逝。
“來人,給朕搜!”年輕的帝王不是好脾氣的人,紀云開一再推諉惹怒了他。
“皇上,你確定要讓侍衛搜我的嗎?”紀云開拿起一旁的蘭花面戴上,不再跪著,站起來看著皇上。
侍衛一走進來,就看到皇上與紀云開對峙,一時間也不知要不要上前。
皇上沒有理會紀云開,直接下令道:“還愣著干什麼,搜!”
“是!”侍衛上前,可惜只踏了一步,就聽到紀云開說道:“皇上,我不怕死!”
“你什麼意思?”皇上臉微變,侍衛見狀不敢妄,僵在原地,上前不是,退后也不是。
紀云開淡淡道:“皇上,你應該清楚燕北王府的規矩,我嫁給燕北王也沒有幾天可活,您若我,不過是我提前去死罷了。”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個將死之人,所以沒有人會在意,也沒有人會把當人看。
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就是有再多的不滿、再多的憤怒,日后也不可能報復回去。
“你威脅朕?”年輕的帝王怒極反笑,向紀云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
紀云開毫不懷疑,如果可以,皇上一定會下令將碎尸萬段。
“不,我只是在告訴皇上您,我早晚都是要死的人,我不怕死。所以……你們所有人都不要我。”死了,皇上什麼都別想得到。
天啟開國皇后,在親生兒子慘死后宮人之手后,建了一只不帝王掌控的衛。只要是天啟的皇后,憑借佩便可調衛保護皇后及皇后嫡子。
當然,開國皇后曾明確要求,佩與皇后之位缺一不可,有后位沒有佩不行;有佩不是皇后也無用。
至于衛有多厲害,紀云開不知道,只知道歷來得到佩的皇后,都能安安穩穩的活到老死,不會枉死后宮,也不會被皇上廢掉。但也沒有多大的權利,至無法跟皇上抗衡,無法左右朝廷,無法決定皇位繼承。
紀云開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拿回佩,不過既然皇上一心想要佩,就不會死。因為一旦死了,皇上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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